因为他太清楚,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不是为了偏偏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喊救命的,他只剩下一件事没有解决了,在彻底结束之前,任何的崩溃和吐露都是毒药,会让他一切都白扛,那些隐忍吞下的血水也都失去了意义。

何况,让他一直无解的题,就是如何面对了解所有事实后的余炀。

逃避、退缩、畏惧、犹豫、纠结、痴怨,一而再再而三,性格里所有最难堪最隐秘最微弱的因素,一直纠缠着浮现与壮大,其实说到底,都来自于此。

oga尚在晃神,手腕却被蓦地扼住,alpha睁开眼,漆黑的瞳色明明泛冷,却有让人一对视就好像受了灼烫的力量。

余炀施力将靳吾栖拉到自己身上,然后翻过身将他压着,看着oga潮湿的眼睛,冷冷地说:“原来你除了在做爱的时候,也会哭。”

alpha像是在突然之间换了个人,不同于以往故作强硬的冷漠,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恨色和狠意,阴冷嘲讽,这种表情靳吾栖在魏弈的脸上也看到过,那是报复的前兆。

“余炀……”

话音未落,余炀拿过床头的领带,握住靳吾栖的双手,把领带绕上去打了个结,然后将多余的长度绑到床头栏柱上,靳吾栖被牵扯得整个人背部悬空,他有些失措地挣扎了一下:“余炀,你……”

“不是说打你骂你都可以么。”余炀跪在他身上,面无表情地脱下了外套,解开衬衫扣子,“你就是料定我不会打你骂你,才敢这么说吧。”

alpha高高在上垂眼看人时有种无机制的冷感,靳吾栖看到余炀已经脱掉了衬衫,他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惊慌起来,用力挣扎着双臂:“余炀……你别这样……你放开我好不好?”

“不愿意吗?”余炀俯下身,微凉的手伸进靳吾栖的衬衣下摆里,顺着腰腹一路往上摸,他抬起眼,冷笑起来,“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靳吾栖只是摇着头:“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