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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你背着我偷学了这本书,我也不怪罪你。你当时若还不起学习的念头,恐怕那幻境就要更逼真详实,挟住你我的人大约要更不客气,也不会只是什么面目不清的大魔头了。”

容雪淮讲到这里,玩笑道:“你能有回护我的心思,我很感谢,只是我在你心里的实力便这么弱吗?”

将广华二少和魔修弟子代换成容貌模糊的大魔头之说毕竟只是个谎言,因此温折听容雪淮引用他的这番说话就有些心虚,险些没听出下一句话只是个玩笑。

幸而容雪淮并没有在玩笑上留恋的意思。他随口打趣一声缓解了一下屋中紧绷的气氛后,神情就严肃了起来:“第三件事。温折,关于这本书的事情,你为何不同我说?”

预想中的责怪到底来临了。

悬在头顶的利剑终于落下,温折发觉自己竟然是暗暗舒了一口气的。他诚挚而愧疚的认错道:“花君,我真的知道错了。”发自内心的,他甘愿为自己的过错承受一切惩罚。

出乎意料的,容雪淮摇了摇头:“不。你不知道你错了。”

温折大惊失色,不明白为何菡萏花君为何会这样讲。他猛然抬起头来:“花君……”

容雪淮表情平淡不见动容:“你的确没能明白。如果不同意我的看法,你可以说一说你错在哪儿。”

他的错误……略去花君不追究的学习印法和想要修炼的小私心,似乎也只剩下……“我做的事不该瞒着您。”

“不对。”容雪淮笑了一下:“你一天之中要做多少事,难道有一件件都和我说过?每个人都可以有些自己的秘密,我尊重你的隐私,并不希望你毫无自我,整个人完全的为我敞开。可是你想过吗,为什么我要特意责怪你隐瞒这件事?隐瞒是错误,但比它更严重的,是你没能弄清事情的轻重,你还不懂什么事情可以不和我说,什么事情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