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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中,他又听到剑君漠然的声音:“同出一辙,和容雪淮一样怯懦。”

那声音在剑意中被扭曲拖长,连音色都改变了原本的声调,但无论音质变得何等诡奇,都不会改变这句话的中心含意。

她在说什么?花君哪里懦弱!

如果只是因为花君教出了他的缘故……他和花君天上地下,品质有云泥之别,剑君凭什么从他的表现断定花君的人品?

云素练若有所思的看到,在自己的言语催动下,温折额头青筋暴起,猛然拔出了半截剑身。

涉及自己时往往谦逊恭敬,然而却听不得外人说自己重要的人的不是?

这倒是跟容雪淮很相似了。

只是拔出一半的剑身,温折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此时此刻他感受到的并不是肌肉的酸胀疼痛,而是内心深处的一个念头。

——我让花君因我而蒙羞了吗?

——我怎能让花君因我而蒙羞!

温折暴喝一声,面颊涨的通红,双目圆睁,长剑赫然脱鞘而出!

完成了云素练布置的任务,温折脸上却不见轻松之色。他紧紧盯着云素练,连惯常的崇敬和恭谨也尽数抛却,即使口中不断粗喘,也试图吐出词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