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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

他当然有想杀的人——广华二少和那魔修弟子。若是细究起来,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是听剑君的口吻,倒仿佛是活了十七八年还没有特别想杀的人是十分不正常的事一般。

花君之前也为他大致讲解过大寒山的门规和具体情况。只是果然百闻不如一见,看着眼前的剑君,他深深意识到了那是个何等丧心病狂的宗门。

……或者如此丧心病狂的只有剑君也说不定?

温折内心的这番想法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他半垂着头,面上依然是一派恭敬,口上也很快应答道:“有的。”

云素练眉头一松,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又召出了一只恶形恶状饥饿难耐的食地蜥,干脆道:“这就是你想杀的人。”

我想杀的人……温折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广华二少吗?

他又回忆起了在藏书阁看到那本印法书时的幻境:广华二少被他用一个印法击成无数碎块,鲜血和碎肉粘腻的糊在身上。当时的确有种见到他人身亡的畏缩和恐惧,但想想死去之人的身份,心底如何不泛上一种隐秘的痛快?

唰的一声,温折拔剑出鞘。他已抓住了杀意的尾巴。

若是广华二少在此,温折想到:我何妨杀了他一雪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