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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折刻意表现出了与他往日风格不符的笨拙。容雪淮对此并无不满,只是笑盈盈的说了一句:“卿卿这样聪明,原来是不擅弈道的。”

要说温折不擅弈道也没什么错:毕竟他有一大半的心思都放到了观察容雪淮上,剩下的一小半心思就算是勉力学习,也只可能做到不过不失,何况他还刻意装傻。

而在这个过程中,就温折观察,无论是容雪淮的表情,还是他身上的气场,都没有任何“不耐烦”、“焦躁”的情绪。

至于后半段温折的花式作妖——看气氛较好,就在中途要求容雪淮炸盘点心、自己解不开一道死活题就随便打乱棋盘……

容雪淮欣然的下楼给温折做了点心,不过还是放到一旁,让温折学累时再吃:免得弄得一棋盘的点心渣,胃里也会不舒服。

死活题被打乱,容雪淮也不生气,只是重新把棋子一枚枚摆回,将温折不大明白的那个地方又详细生动的讲解了一遍。他态度柔中带刚,隐隐封死了温折“棋子一抛去关心别的事情”的后路。

换而言之,他对温折的态度,不但十分优容,也还十分关切。依然还是当初那个仔细教温折书法、修炼的明师态度——温折说想要很认真的学,那他就很认真的,用对温折好的方式教。

这一个下午下来,温折大概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等到用过晚餐,差不多该熄灯时,容雪淮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卿卿,晚安。”

“等等!”温折出言挽留他:“雪淮,你要去哪儿?”

“隔壁。”容雪淮笑了:“卿卿忘了?我的卧房是在隔壁的。”

“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不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