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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奚,你在哪儿?”

禁地里无人应答,喊了许久,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的声音回荡。季子修甚至又找了很久,却始终无一人。若是炎奚存心躲他,他到底要何时才能跟炎奚见面?

他突然害怕起来,怕自己一回去就能听到谢川死掉的消息。

他的神经崩得很紧,眉头一直紧蹙。

时间真的已经不多了,正在此时,不知从哪里奏起琴声。

悠悠扬扬,就一如季子修出发时,炎奚的承诺那样。

——若有再见之日,我在为你抚一次琴。

这琴声少了许多戾气,清心一曲,涤荡灵魂。

阮天琅总算松口:[罢了,最后能听到他的琴,也算了矣。]

他的执念慢慢消散,季子修尚未反应过来,阮天琅的执念就化为数个光点,全都融入在他的身体里。

这一次,给了季子修完全不同的感悟。

温暖之中,却带伤感。

他把这些光点容纳,仿佛是回归母体一般。

怀念的,执着的,统统都消散了。

他闭上了眼睛,仿佛看到了阮天琅正面的站在他身边,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他没有带面具,露出了那张可怖的脸,可季子修却能感觉到他在笑:“你说得对,自己的事情,不该交给别人来决定。”

季子修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可阮天琅轻轻的说道:“你和我,真的很不一样。”

不一样得很喜欢。

炎奚和陆千澜共同造就了季子修的性格。

阮天琅不想把那些事情告诉他,就像他瞒着炎奚,而陆千澜瞒着季子修,心情几乎是一样的。

太沉重了。

季子修说:“你和炎奚一定会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