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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还知道疼?在定锋楼的时候,你可是丢尽了杂家的脸。”

裴清砚紧抿着唇,手不自觉的捏紧。

看样子,是借题发挥,事后清算了。

“这一鞭子就当做是教训,往日瑜君嫁进来了,可不能让她觉得杂家不会教孩子。”

裴德胜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你们也都看着,往日谁敢欺负瑜君,拿着她的出身说事儿,就别怪杂家不客气!”

那些个下人和几个小太监都苍白了脸,裴德胜不耐烦的离开了此处。

裴清砚捂着受伤的手臂,鲜血从指缝流出,却遭来许多人的嘲讽。

“真是懦弱不堪,除了那副面皮好看些,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公公的养子?”

“小顺子,你这是嫉妒了?”

“公公身为中常侍,没收小太监做养子,反倒是收了他了。你说说,他有什么好的?”

裴清砚充耳不闻,艰难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这才刚刚开春,屋子里却完全没有供应炭火。

推开门的时候,宛如身处在冰窖。

不仅如此,里面的摆设更是简陋极了,唯一值钱的就是书桌上的文房四宝,连被子也泛着潮湿的霉味儿。

父亲不待见他,裴清砚过得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

他疼得脸色泛白,脱下了身上的衣衫。

被鞭子打中的地方,几乎都已经脱了皮,渗出了里面的鲜血,打湿了他单薄的春衫。

上面的伤口尤其可怖,那鞭子上按了倒刺,打的时候最疼,却又在当场看不出来。这是宫里一贯的手段,裴德胜作为中常侍,自然学到了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