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到时候我会把他喊来的,你们知道是一个孩子就行了。”苏樱桃于是说。

“是他,我也曾在去年秋天,有一天见张悦斋的身上有黑色的东西,他跟我拥抱了一下,然后沾到我身上了,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偷了煤,但偷煤的人绝对不是我。”保剑英立刻说。

她押得准,那俩个能给苏樱桃做证的孩子不是张冬冬就是张兵兵。

因为只有那俩个孩子,见过她身上沾了黑黑的东西,但是都是她家的孩子,不论他们是被苏樱桃用什么方式诱惑着开的口,但她可以肯定一点,孩子把张悦斋也拉扯了进来,这是想替她洗脱罪名。

这时候趁机踩张悦斋一脚,张悦斋的下放就是板上钉钉了。

而她的政委一职也会更加的稳固。

心里是真难过,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曾经保剑英也妄想过另外一个更优秀的男人,但那个她妄想不到,才退而求其次,找了张悦斋。

但现在她只能断尾求生了。

不过张悦斋显然不这么想,而且他突然跳起来,一脚就把炉子给踹翻了:“保剑英,你他妈的血口喷人,老子十五岁扛枪上战场,感情上的事情我可以担,但是煤不是我偷的。”

保剑英索性开始哭了,哭的肝肠寸断,梨花带雨,嘴里还说着对不起。

但她越是这样,张悦斋就越觉得恶心。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今天早晨她还温柔,大方,知礼,让他觉得她虽然文化层次不高,但是个温柔的好女人,可在此刻,在真正的困难面前,她让张悦斋见识了什么叫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