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儿很尴尬，尴尬的都不敢说话。燕至一说昨晚入洞房啥的，他就想起自己耍酒疯的场面，脸红的都让燕至误会了。

现在方天画戟顶着呢他呢，小四儿就觉得耳朵发热、

“我做个梦。”

肖灵石拍着小四儿的腰，说话顺便哄他睡觉。

小四儿不言语，肖灵石习惯他不爱说话了。自言自语下去。

“梦到你帮助我逃跑的那一晚了。我以为把你丢了，惊醒后看到睡在不远处的你，这才放了心。”

小四儿僵硬的身体稍微放松，裹紧的毯子松开一点点，肖灵石趁这个机会赶紧钻到毯子里去，和小四儿紧挨着。

“你被燕至捡回去以后没有在回去吧。我后来回去了一次，不过也是七八年以后了，哪里还那样，还是有十多个孩子被人当成赚钱的工具，去打拳搏斗，吸引客人下注。我就把赌场老板给宰了。那几个看守认不出我了，我提醒几次他们都忘了当年还有你我了，干脆全都宰了、那些孩子功夫身手不错，但是他们早就心冷了，麻木了，我给他们一些钱，没有收留他们。都离开了那、”

小四儿想了想从他怀里翻身。

“那些人呢？”

肖灵石想了想，谁？

“你说住在一个房间那七八个孩子？”

小四儿点了下头。

“死了。我问过看守和老板，打比赛赢了就一直打下去，打到输为止，打到打不动了受伤严重就被丢弃。或者病死，新的小孩拳手就回填补空缺。都死了。”

小四儿微叹口气，说不上心酸，只是说他和肖灵石很幸运，肖灵石回了老家，他遇上了燕至被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