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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我不是说你晦气,只是跟我有牵扯的人都挺晦气,我俩最好止于绑友的关系。”

江奉则笑了:绑友?顾名思义,一起被绑架的友人啊。

青年:“绑友?顾名思义,一起被绑架的友人啊。”

……

青年的每个字每个语气,都跟江奉则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这些早已深深烙刻在江奉则的脑子里。

无法看清青年的样貌、无从得知青年的姓名、无法参与青年的过去。

在日复一日的梦境中,不能寻得出口的情况下,江奉则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江奉则:喂,你睡了吗,聊会儿?

青年:“喂,你睡了吗,聊会儿?”

江奉则为这份默契感到安心,却又感到可悲。

本该年少慕艾的自己,却早早被看不清摸不着的这个人握于掌心。

暗嘲着,江奉则一心二用的想着对方下一句话:我有点失眠,失眠了就想听听歌,你会唱《数鸭子》吗?

青年:“我有点失眠,失眠了就想听听歌,你会唱《缘生记忆》吗?”

不会的话,我可以唱给你听……

想到一半,江奉则整个人愣住。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同一个梦,江奉则记不清了。

他迷惑过,不解过,探寻过,烦恼过,暴躁过,崩溃过……

然而这个梦境依旧我行我素。

第一次,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和往常的梦有了分支点。

江奉则努力的想在黑暗中看清青年的脸,即便知道这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