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咪咪挤开一点眼睛,望着捂着胸口凄惨站在对面吐血的晏淮一,容池愣了一下。

只见那原本威风凛凛的剑客此时虚弱不已,鲜血蹭得胸口星星点点的落梅,然而自己情况都如此凄惨了,晏淮一目光却望着北边巨响的方向,仿佛刚走了亲爹。

旁边还有人嘀咕:“那个方向是不是剑阁的天问壁啊,难道有人攻击剑阁?”

要知道天问壁可是剑阁的象征,上面刻下数万剑修的剑痕,平时也是剑阁弟子揣摩前人剑意,是剑阁最宝贝的东西,如今那里却传来炸裂之声,作为剑阁阁主,晏淮一怎能不担心。

容池慢悠悠听了一嗓子,心里的算盘慢悠悠打了起来。

晏淮一刚刚要杀他,结果却被反伤,甚至可能最宝贝的天问壁也糟了磨难,这两件事情要是没有联系,那就让晏淮一家天问壁炸得稀碎。

绝处逢生,容池忽然不想死了。

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怎么自救才是。

他眼珠子一转,两指抓着红绒布忽然啼哭起来。孩童细细的嗓子却哭得用力,里面的惊恐以及难受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纪蕴晓忍不住捂住嘴巴偏过去眼睛。

再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孩子。

晏淮一担心天问壁的情况,忍不住蹙眉怒喝:“没用的东西,一条血痕也能哭出来。”

一想到这种人创造了他们,晏淮一心里就窝了一口气。

“不,可能与阁主所想不同。”容池满是泪花的眼睛里只能看到一个白衣男人向他走来,听声音似乎是那个阻止晏淮一的宋陌卿,“他的心智如今应该只是孩童罢了。”

晏淮一愣了。在他们之前的猜想里,这应该是个刷了绿漆的老黄瓜才是,要是刚刚真杀的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晏淮一忽然就全身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