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圣尧躺在床上,眉宇蹙起。

身上湿哒哒的,就连衣袖都显得格外沉重,下意识运用灵力烘干衣服。云圣尧怀中一动,继而传来少年的轻哼声。

这声音他极为熟系,可是不该从他怀中出现。

强行驱逐身上的疲惫,云圣尧睁开眼睛,看到了让他极为惊讶的一幕。

容池不知何时已经从软塌躺到了他的怀中。

少年此时同样不好,身上的衣服还潮湿得厉害,眼角眉梢带有将化未化的冰水,发丝也是雪白。他刚刚使用灵力蒸发身上的潮水,同样也将容池身上的冰雪融化,饶是如此,见到容池苍白的嘴唇他依旧心情复杂。

少年捏着他的衣角,满身苍白脆弱,让云圣尧不由得想起了母亲当年种植的那株垂丝海棠。那花用了特殊的手法,十八年才绽放一次。从他出生那天被种下,待他成人那天绽放花朵。

那日云圣尧初初突破金丹,怀着激动的心情去见父母,却不想正对上尸横遍野之景,以及拿着匕首愤怒地冲向他胸膛的母亲,那株本该在他生辰诞生的海棠零落一地,只余下被踩踏出来的残骸。

如此凄惨的模样,必然不可能是少年自愿来他这里。昨夜他心魔居然到了如此地步,因为一时没有控制,居然连累了这少年。

他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尽快找到容池,解决掉他,才可安心赴死。

来不及多想,云圣尧抱起容池,少年潮湿的衣袖沾湿了他的衣摆,他也完全不在意。心念一动,储物空间中出来一个玉瓶,云圣尧咬掉玉瓶的木塞,从中倒出一粒丹药塞入少年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