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左边这间房采光很不好,窗户外种着几棵芭蕉树,茂密的叶子隔绝了外头的光线,使得屋内大白天也得开灯。

墙上老旧的仿中式挂钟“滴答滴答”转到五,许是下雨的缘故,才到傍晚,外头的天已黑得如同深夜。

刘丧没有开大灯,只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橘黄色的光芒勉强照亮床边。

他在床边的地上坐了有一个小时了,身上还穿着那套湿透的衣服。

窗外传来雨珠落到芭蕉叶上的声音,淅淅沥沥有些吵杂。

黑暗的环境适合想事情,刘丧耷拉着脑袋,脑中涌现出各种回忆,有小时候被小妈虐打的画面,也有父亲去世后在外流浪吃尽苦头的画面,还有……那个人是怎么刺激他大脑令他拥有异于常人听力的……痛苦记忆。

太多画面交织在一起,尖叫、惨叫、辱骂、嘲笑、讥讽……这些声音在不停放大,充斥着他的大脑,冲击着他的耳膜。

快要疯了,他不想回忆这些!

他有些痛苦地抬手捂住耳朵,用额头撞击膝盖,试图用这种方法摆脱大脑中尖锐的噪音。

“小邪能不能帮我个忙呀?”

女孩甜甜的说话声冷不防闯入脑海中,所有疼痛和尖锐戛然而止,随后如潮水般退去。

刘丧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屋外不远处,女孩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不可以打开这个饺子,我想放一枚硬币进去。”

“这都包好了,也不是过节过年的,不用放硬币讨什么彩头。”

吴邪带着疑惑的回话声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