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两个分部的人狠狠打了一架，教授不幸被波及，最后伤重不治，就这么死了。”

穆雪松将身体歪在暮雪肩膀上听故事，闻言哈了一声：“所以说，车祸只是个幌子呗。”

顾景明没说话，他心中有些悲痛，垂着眼皮兀自沉默。

施子昂：“听说，带领美洲部过去抢人的就是小丑。”

穆雪松耸了耸肩膀：“我对这个答案简直毫不意外。”

顾景明抬起头：“小丑又是哪位？”

施子昂飞快地同他科普了这位拥有心灵面具的精神分裂症患者，末了，又忍不住把暮雪徒手捏碎神器的壮举也一并讲了出来。

穆雪松等他讲完，微微一哂：“所以你大可放心，他以后就算还能继续当超凡者，也不会再叫什么‘小丑’了。”

顾景明咧了咧嘴，毫无笑意的呵了两声：“那可真是太好了。”

随即，他将视线转向了穆雪松手中的黄金圆盘：“这就是所谓的神器？老实说，它们在我这里也呆了挺长时间的了，我并没有发现这东西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穆雪松颠了颠那三只圆盘：“唔，也许是因为……你没什么魔法天赋？”

顾景明：“……”

明白了，因为他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

顾景明闭了闭眼，心里有些憋气，遂不再看他：“所以，你们口中的这个黎明庇护所，在杀掉道尔顿之后，就又盯上我了？”

施子昂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欧洲部的人还行，他们就是想和你们做笔交易，出手也蛮大方，但耐不住有一群疯子四处捣乱，所以啊，欧洲部其实也挺倒霉的。”

顾景明拧眉：“他们为什么这么执着于那处遗址？”

“呃。”施子昂往后退了一步，用眼角余光瞥了瞥阳台上的影帝：“这个我不太方便讲，也许你们可以问问海蛇……”

尤里西斯无聊的甩着白磷项链，压根没留意召唤师那抹求助的小眼神。

施子昂：“……”

被其他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施子昂坚持了三秒钟，然后放弃一般举起双手，无奈道：“好吧，是因为那个遗址里很可能有传说中的时空之门。”

此话一出，穆雪松与暮雪藏在面具后的眼神立刻有了变化。

顾景明不懂就问：“时空之门又是什么？”

施子昂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但听说是可以连通另一个世界的神秘道具，欧洲部这几百年来一直在寻找它，它有可能被隐藏在哈亚文明的任何一处遗址里，但至今仍未被真正找到过。”

“所以，只要在全球范围内发现有类似的古迹，欧洲部都会纠集人手，派出超凡者小队前往探寻。”

顾景明静默片刻，又道：“我从你们的描述中，大致能猜到超凡者的能力非同一般，这样的话，其实并不一定需要道尔顿来充当向导吧？只要让他给出一个精确坐标就可以了。”

施子昂：“不，实际上还是需要的。”

他抚摸了一下左腕上的链子，道：“哈亚文明的遗址并不会永远待在同一个地方，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停地移动位置，所以，即使我们得到了它曾经的坐标，也不一定能准确无误的找到那片遗址。”

顾景明嗤道：“那所谓的向导岂不是更加无用？”

“不，向导对我们来说，真的非常重要。”施子昂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继续道：“凡是进入过哈亚文明古迹的生命体，身体上都会沾染一种非常特殊的神秘物质，它与遗址互有感应。所以，无论古迹移动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只要带着向导，让两者彼此牵连，我们总能找到它的踪迹。”

穆雪松听他讲完，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所以梦想家入侵顾老板的大脑，也是为了确认他是不是向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