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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那天晚上真的可以叫,吕雍行似乎铁了心要把安乐天送走,走之前也要耗尽他最后的温柔。

乐天一直没有得到陶月心感情线波动的消息,真的不是很想走,三千万是挺不错,但跟在吕雍行身边,要几个三千万还不容易?国外可不一定有老吕这么合适的。

乐天出于今天睡了可能明天就要被送出国睡不着的心态了,一直缠着吕雍行,顺便把他念念不忘的红木椅子也给糟蹋了。

当时吕雍行正坐在那看东西,乐天走过去,二话不说就坐在他身上亲他,吕雍行没拒绝,乐天顺理成章地完成了红木椅脐橙py,吕雍行这两天被安乐天的热情又整出了点希望,好几次想问安乐天到底对他是个什么意思,临到嘴边,他又问不出口。

刘志恒几乎隔三差五就要给吕雍行做心理辅导,他笑着评价吕雍行这是‘老房子着火,燃起来没有救。’

吕雍行也笑了笑,没否认,晃了晃手里的茶,淡淡道:“我不怕你笑话,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年轻的时候打打杀杀,眼里除了地盘、钱、权利,他什么也看不见,什么感情,全他妈狗屎,他还真以为自己受老天眷顾,天生通透看破红尘,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老天爷真是牛逼,在他身边埋了二十年的雷,他无知无觉,一招引爆,粉身碎骨。

刘志恒不笑了,他也是感情里的苦手,能懂吕雍行,一个人就算再有钱,权势再大,得到的再多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始终不能填满那份空虚,反而会更放大特定的不满足。

刘志恒道:“先生,要么,你跟安少认了吧?”

吕雍行正躬坐着,像只大猫,斜了刘志恒一眼,“认什么?跟他说,乐天,吕叔叔爱你?你能不能也爱吕叔叔?”吕雍行拍了拍自己的脸,“这张老脸豁不出去呀。”

刘志恒叹了口气,喝了口酒,“安少,也未必就没有那个意思。”

吕雍行晃了晃手指,虽然没喝一口酒,言行却已经像醉了,“我混了这么多年,一个人的心思我还看不透?他不爱我,他谁都行。”吕雍行又喝了一口茶,“只要那个人能让他高兴,他不管是谁,这小东西,没心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