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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行打量燕来一会儿,“你知道?”

“知道啊。除了王爷,父皇也没人可立。贤王倒是聪慧,可他的身体指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燕来道,“除了他自己,怕是没人敢让他当太子。顺王书生意气重,他可以,贾祭酒都能当皇帝。父皇不想二世而亡,脑袋被门夹了都不可能立忠王。”

燕西行再次皱眉,“不得无礼!”

“我说的都是实话。父皇跟你说了?”燕来问。

燕西行:“没有明说。今日早朝忽然感慨上了年纪,力不从心。皇后的长兄顺势接道,平王回来陛下就轻松了。陛下笑笑没有反驳,还说平王在边关做的不错。这不就是要立平王为太子。”

“父皇这个皇帝才当一年多,龙椅还没坐热乎,不会这么快立储。”燕来道。

燕西行:“陛下以前从未提过。”

“我是怎么知道的?”燕来见他爹不信他,“不是父皇透露出来的?”

燕西行冷不丁想到皇帝四个嫡子,只有他最为看重的平王娶了边关小吏之女。

燕来不是妲己转世,长得国色天香,也不是天下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一样不通,萧父还主动提亲,不就是看他燕家小门小户,几乎没有外戚好拿捏。

那时萧家刚入主中原,他就看出皇帝在为继任者铺路,怎么今儿皇帝感慨一句,他就紧张了。

“平王一走几个月,我和你娘、外祖父都担心他,今日陛下一说我就想多了。”燕西行实话实说。

燕来:“兴许是敲打别人。”

“顺王还是贤王?”燕西行问。

燕来摇摇头,“说不准。也许是提醒他们身后的人再撺掇他们兄弟阋墙,父子离心,就别怪他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