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挂了电话, 极为艰难地又钻回了被子里。

夏天天气闷热,屋子里也不算凉快。

可沉鹿手脚冰凉, 脸色也苍白的厉害。

大概是刚才在水里泡了那么一会儿,平日里还没有痛到无法忍受的程度。

这一次险些在沉呦呦离开之前就痛得晕过去。

好在在被子里缓了一会儿后, 她没有最开始时候那样痛了。

疼痛缓和了之后,沉鹿闭着眼睛少有睡得那样沉。

迷迷糊糊之中似乎有人进来,用热毛巾给她擦拭了下身上的汗。

又轻手轻脚地端着盆子出去了。

“外婆,沉鹿没什么事吧?我看她睡觉时候一直皱着眉头的,是不是还是很痛啊。”

沉呦呦把声音压得很低, 凑近些这么紧张兮兮地询问道白先琼。

女人脸上的神情也很沉, 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什么情绪。

和平时对着沉呦呦和蔼可亲的样子不同, 周身气压都低。

她没有就着这个问题回答沉呦呦。

但是心里头比谁都清楚。

大约是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打针吃药的缘故,沉鹿对疼痛一向很能忍耐。

之前下田帮着种水稻在田里被一条水蛇咬了,她都能面不改色得逮着就往河里扔。

能把她痛到额头冒冷汗的程度,得有多痛?

“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赶个鸭子还掉水里去了?”

沉呦呦抬眸瞧着白先琼少有生气了,不自觉拽着衣袖低着头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前前后后都给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