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鹿和沉呦呦不一样,是一个不怎么会表达的孩子。

从小到大都是,有什么事情永远藏在心里头,自己憋着。

要不是这一次沉鹿掉水里这么泡了一会儿,她甚至都不知道原来沉鹿生理期会这么痛。

毕竟以前别说痛不痛了,就少女那风轻云淡的样子,连生理期来了没都瞧不出来。

想到这里白先琼不知是生气还是无力。

而后她叹了口气,又去隔壁鸡窝里摸了几个热乎的鸡蛋过来。

在里屋里的沉呦呦一会儿摸摸沉鹿的额头,一会儿拿着蒲扇轻轻给她扇风散热。

沉鹿虽然手脚冰冷,可身子还是热的。

那蒲扇有沉呦呦小半个身子那么大,她扇起来显得又笨重又费劲儿。

好几次都险些把扇面打到沉鹿的脸上。

尽管沉呦呦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但是沉鹿还是没睡多久就清醒过来了。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下,一睁眼便看到了对方抱着蒲扇红着小脸努力给自己扇风的画面。

“现在什么时候了?”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那声音喑哑得把沉鹿自己都给吓了一跳。

她顿了顿,起身准备坐起来。

沉呦呦瞧见了眼疾手快地放下手上的蒲扇,往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过去。

“现在快十二点了,外婆刚刚回来。她给你擦了身子就去灶房做饭啦,让我好好在这里照顾你。”

沉鹿已经恢复了大半气力,听到沉呦呦的话眼眸闪了闪。

“我休息一会儿已经没什么事了,你去灶房帮着外婆烧烧柴吧,不用管我。”

“什么叫没什么事了呀?你现在脸色特别难看,你等着,我拿个镜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