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侬才起身，话还没有讲完，程寞的手已经伸过来，拉着艾侬往车边走，脸上已经有了火气。

他的司机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你下车，自己打车回去，告诉奶妈一声，今天我不会去陪她吃饭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做。”

程寞代替了司机，把不明所以的司机给扔下车，油门一踩，冲出车阵，往郊区开去。

夜晚来临，随着出了城市，车辆也渐渐少了，高楼也看不见了，喧闹也变得安静了，没有了车来人往，只有空旷与苍凉。这里不是什么风景区，只是一个不知名的郊外，在一个高坡处，停下，打开车窗，似乎还闻得到青糙的香气。

夜，都暗了下来，远离了光害，这里的星星亮得就像是眼睛，还有淡淡的弯月，细的就像是美人的峨眉，深蓝的天空充满宁静，就像是一个胸怀博大的人，包容这一切。

没有专门设计的浪漫，是一种自然的美，美的安静，美得叫人放松，心都跟着沉静下来。

程寞依旧不开口，打开车门，依靠在车边，点上一根香烟，让艾侬一个人去品味这种自然的美。

艾侬也下车，靠在程寞的身边，黑暗似乎让艾侬很开心，这种宁和正如她的意，让艾侬看上去，不再那么忧郁。

“这美吗？”

艾侬点点头，不同于城市的喧闹。

“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和茫然了吧。此时，天地融为一体，你和我正在和这黑暗容成一片，你感到安全和踏实了吗？”

看了程寞一眼，真没想到，程寞会懂得她心中的想法。

石蒙不懂，总是再问她为什么不开心，却不知道她忧郁的原因来自于他的不懂。连在一起二十多年的朋友都不知道，是她真的太特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