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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该被做什么。

“你那几个废物防卫官已经和克劳迪娅女士汇报完了,现在他们负责善后,你不用管。所以你是自己闭眼睛睡觉呢,还是我给你一针?”但丁一边伸手理了理赵羽竹耳边散开的黑发,一边笑容可掬地询问,“我打针手法超好哦,保证不太疼。”

换句话说,还是疼,简直把赵羽竹气笑了。

这就是威胁,赵羽竹觉得但丁满脸都写着小人得志四个字。

不过听到针这个字的时候,赵羽竹咬了一下嘴唇,最后怒瞪但丁一眼,不情不愿地缩进被子里,慢慢合上了眼睛。

“你可以滚了。”赵羽竹闭着眼睛说。

然而都没到一分钟,他就睡着了。

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

不只是因为伤,但丁确定他用的止痛药可以保证赵羽竹不会有半点痛楚,但床上的人依旧眉头轻皱,像是陷在一个累人又冗长的坏梦里。

但丁坐在他的床边,安安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小会儿,他确定赵羽竹已经睡熟,便蹑手蹑脚地爬上床,隔着被子躺下。

他极其小心,保证没有碰到赵羽竹的伤,然后无声地蜷缩在他身边足有半米远的地方。

屋里很安静,纱帐挡着,窗外的天光并不影响休息,反而让人觉得很暖,很安静,仿佛一觉醒来,世界还是原本的样子,天蓝水绿,星光不朽。

他终于慢慢伸出手,轻柔地触碰了赵羽竹的眉心,试图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但丁就想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