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邯眼带着笑:“找到了。”

洗髓草吧唧一下瘫软在他掌心里,生无可恋jpg

另一间房里,床上的人猛地拉起被子盖在头上,遮住了自己扭曲的表情,他在被子里锤了一下床垫,又无声地滚了两圈,直到听见敲门声。

门外的人明明可以直接进来,非要一下一下地敲着房门,跟催命似的。

青年瞬间从床上做起,扒拉了两下头发,揉着眼睛,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去开门。

他好看的绿眼睛雾蒙蒙的,仿佛清晨林间漾起的水汽。

秦·看起来一无所知·六:“怎么啦?这么晚了。”

他转身让将军进来,听见关门声响起,他背对着将军咽了口口水。

秦邯看着他的背影,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笑,低得像是气音,短促得像是在人心头快速地弹了一下。

秦六略显僵硬地坐下来,在床上不安地扭了两下,将军只是笑着看他,并不出声。

他只能磕磕绊绊地开口:“怎、怎么啦?”

“嗐,你、你不知道!我刚刚正做噩梦,梦见一只黑色的大尾巴狼把我叼在嘴里,它、它可坏啦!”

他想转移一下将军的注意力,谁知越编越顺畅,同将军绘声绘色地讲着大尾巴狼的可怕,然而最后实在词穷讲不出什么,只能拿眼角偷偷地看将军,又问他:

“你怎么来啦?”

“怎么不开灯?”将军回了句不相干的话。

“啊?哦,开灯开灯。”秦六一面跟复读机一样重复着他的话,一面打开灯。

暖暖的床头灯昏暗又温柔,如同坐在他前面的男人,他双手合十,捧到秦六眼前。

“刚刚我收到了一件礼物,你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