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稍微退开了一点:“想进你的识海。”

他想起答应过将军的话,于是又补了一句:“可以吗?”

识海是很隐秘的地方,秦邯虽然已经不记得了,但还是莫名有些心热,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像“我想和你——可以吗?”

“秦邯?”床上的小恩人不知道他的心思偏去了哪里,有些奇怪地伸手去推他。

“太晚了。”秦邯轻声拒绝,“早点睡吧。”

秦六把他拉起来,自己扭动着朝另一边挤了挤,然后拍着空出来的床垫,表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等男人坐上来,他笑眯眯地让人闭眼。

一分钟后,洗髓草顺利进入将军的识海缝缝补补。

半小时后,坐得笔挺的男人毫无预兆地朝一旁倒去,被早有预料的一片叶子接个正着。

又一片叶子从另一面伸出,两片叶子一齐固定住男人。

对面青年的嘴角悄悄上扬,笑得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

又是半小时,青年缓缓睁开眼,把毫无知觉的男人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平整地铺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第二天大早

秦邯又是做了一夜纷繁复杂的梦,但睁眼什么都不记得。

他盯了雪白的天花板几秒,利落地起身,然后反应过来这里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水声停住,门被打开,一颗黑色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

他叼着牙刷,嘴里含着一口的白色泡沫,朝男人打招呼:“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