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收藏家大人都已经如此模样，他们自己更是不堪，很多人的精神力正在疯狂流失。

难道一切都结束了吗？

大牧首将赢得这场权力的游戏最后的胜利，他们这些收藏家的追随者都将成为牺牲品？

以幽冥为首的五常侍此时则是神色略微有些古怪，作为长期追随收藏家的亲信，他们自然明白，这种强度的祭祀法阵，还远没有达到让大人痛苦的程度。

而且大人的样子似乎有些……浮夸?

收藏家大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想着，整个大殿之中的精神力汇聚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值，甚至开始出现了实质化的情况，直接在虚空中凝结成了一个个诡异的虚影，仿佛大殿的穹顶之上出现了一颗颗血色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天穹。

而大殿的地面上，那些死去的净化军团士兵们的尸体，连同乞者的尸体，此时猛然颤动，随后缓缓站立起来。

他们的口中发出诡异的低语，如同风声一般，令很多普通人听了之后就感觉头痛眩晕，精神体震荡。

李凡的神色一凛，这些声音他十分熟悉，正是深渊之中的风声！

而那血色天穹，也同样是深渊之中那完全由眼睛组成的穹顶的形状！

这大阵，真的已经连通了深渊！

下一个瞬间，无尽狂暴的精神力形成实质化的蓝色光影旋涡，在半空中凝结成了一个淡蓝色的虫洞，其中有血色的光芒透射出来。

在场的很多人仅仅是看了一眼那血色的光芒，就发出疯狂的喊叫，朝着自己的眼睛抠去。

如果不是身边一些觉醒者出手制止，仅仅是这血色光芒的出现，在场起码有一半人会失去双眼！

而在那旋涡之中，一股恐怖而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有一个完全没有丝毫人性和感情的恐怖存在，正透过这旋涡注视着这一方的人类们。

感受到这股注视的力量，还有那来自上位者的几乎能够镇压一切的威压，宝座之上的大牧首此时热泪盈眶，起身从宝座之上下来，跪倒在地，朝着那旋涡低下自己的头颅，口中高声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