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火星没有这个节日。”左承说，“我们很少过节，因为我们不会遗忘。”

“可能因为人类健忘，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纪念日，节日，用来铭记。”许路扬说。

左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所以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的除夕。”

每一天，都要比除夕还要开心。

这一句话有点戳许路扬的心窝，他笑了笑，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说道：“要喝点酒吗？”

最好是喝点酒，然后一起在落地窗的羊毛地毯上一边放着迪斯科的音乐，一边摇摇晃晃地跳舞。

许路扬其实不太会跳舞，也没有左承专业，但是他不管，他就要跳舞。

酒精让他快乐，他随意地摆动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晃一边唱着，“在这冰冷无情的城市里，在摩登颓废的派对里，每当吉他噪音又响起，电流穿过我和你，你你你你要跳舞吗……”

左承拉着他的手，笑着看他摇晃，跟着一起在旁边瞎扭，明明可以跳得很好，但他却偏偏要乱七八糟。

干嘛要跳得那么好啊，他们两个面前又没有评委，开心就行了不是吗？

两个人的除夕就是这么简单地度过了，没有大餐也没有很隆重的仪式，跟每一天很相似却又不同。

许路扬再次忍不住感叹，这就是他想要的平淡的生活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许路扬的手机响了。

他的手机放在了左承的枕头旁边，响起来的时候左承下意识地拿了出来帮他解锁了。

密码两个人都知道，他递给许路扬的时候，许路扬摆摆手让他接电话。

于是左承意识模糊地说了句，“喂。”

“喂？”那边是个女声，“你不是我们扬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