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猫儿不悦地“哼”了一声。

“对不起,呃,”穆牧也觉得自己太失礼了,“可是你跟前两次……不是……想不到你的可塑性这么强,妆前妆后给人的感觉差异很大。”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嘲笑自己,如果他是凌猫儿,现在也有了足够生气的理由。

果然凌猫儿脸色一黑:“见惯我浓妆,现在看到素颜就开始嫌弃了是不是?”

“怎么会呢,我反而觉得现在的你看起来更赏心悦目,所以刚刚才忍不住把你拍下来。”

如果用诗句来形容,大概就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可穆牧不是擅长花言巧语的人,这样美好的句子他只能在心中想一想。

凌猫儿听到夸奖,脸色稍霁,不过语气还是挖苦:“连化妆和卸妆都认不出来,还敢说自己一眼就能看出整没整容呢。”

穆牧这次是真的认栽,连连笑着摇头,表示惭愧。

凌猫儿深知穆牧抓拍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肯定,幻觉中的尾巴已经在得意地摇了,脸上依然故作不大满意的样子。

但穆牧有个问题不解:“你真的有十九岁?”

“十九岁整。”前面再加个五六七八百就差不多。

至于究竟是多少?问年龄是妖精的忌讳。

“就算说十六岁我也信。”

“就算说穆老师三十六岁我也信。”

穆牧莞尔:“不才今年三十二。”

凌猫儿望天:“果然还是该叫大叔啊。”

穆牧示意了下手里的相机:“那……刚才的照片?”

“你留着好了,反正等下还不是要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