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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间总是很宽容的,就好像岁栖白陪着荀玉卿浪费这些时间一样,尽管他听不懂荀玉卿的玩笑,却不妨碍他的存在让荀玉卿感到了轻松自在。

“小少爷。”

房门开着,苏伯敲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了被当木桩子使的岁栖白,还有搭着他的肩膀,身体微微打晃着的荀玉卿,老人本和蔼可亲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又愤怒。

苏伯当然不会怀疑他单纯又正直的小少爷,但荀玉卿就未必了,尤其是荀玉卿眼下这个模样,要是叫人家瞧见了,怕是什么乌七八糟的污言秽语都要在江湖上流传出来了。

荀玉卿的头发很长也很厚,凌乱的披散着,看得出来刚打床上起来;他的眼角微微泛红,好似女子点的胭脂;他的嘴角抿着笑,并不是很甜,但却有一种叫人酥软的媚态;他的衣服甚至还没有穿好,束衣的带子好几个打错了结,却不紧不慢的扯着,一只手还不知廉耻的紧紧搭着岁栖白。

“小少爷,该用饭了。”苏伯的眉毛跳了跳,再也挤不出一点笑容来,干巴巴的对岁栖白说道,他好似没眼见般,传完这个消息,便愤愤不平又唉声叹气的甩袖离开了。

两人具是耳力极佳的武林高手,便听见他在外头嘟囔:“不成体统!”

荀玉卿待苏伯的脚步声没了,这才大笑起来,栽倒在床上,他在床上打了两个滚,笑得直不起腰来。

“怎么了?”岁栖白皱眉道。

荀玉卿笑完了,也快要断气了,像一条蛇般趴在被褥上,仰着头看岁栖白道:“你明日再来跟我喝杯酒,苏伯怕就要当咱们俩打算私定终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