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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心里若有了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即便是不是情人,也足够叫人嫉妒的发狂了。

可秦雁也心知肚明的很,自己没有一点权力,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理由去嫉妒岁栖白。

他只是荀玉卿的朋友,至多是好友,但再多也就没有了。

我若是与他表白心迹,他定然会很为难。

秦雁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想要叫荀玉卿为难为难,因为他心知荀玉卿是一个多么温柔的男人,若是他表白了心意,只要说甚么我喜欢你,你不必回应,只要允许我喜欢你就好,这样的话,定然会叫玉卿迟疑难过,为此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秦雁又怎么舍得叫他苦恼。

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但你若非要与他说清楚,便也就与他有关了。

说得好似可怜,实际何等伤人,若真只是想安安静静的喜欢一个人,何必说出口来,非要对方知道。既然说出口来,自然是盼望对方回应的,所谓允许喜欢,其意也无非就是决定要继续纠缠下去不可。

秦雁慢慢闭上了眼睛,他想得是自己这一腔坏心思,好在玉卿全不知晓。

这一生一世,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便是玉卿了。

他虽不是什么好人,却一点也不愿意对玉卿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