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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此退隐,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玉秋辞的目光幽深如水,忽然站起身来,凑到意无涯身旁,握住了他唯一空着的那只手,低声道,“那你又怎么瞧待岁栖白此事?”

意无涯嗤笑一声,淡然道:“愚昧之人生愚昧之心,又有甚么好稀奇的。倒是那个荀姓的男人……”

“他?”玉秋辞问道。

“他很在意岁栖白。”意无涯沉吟道,“就好似我俩一般,可是我不曾听说,岁栖白有这样一位好友。”

玉秋辞忽然道:“也许……也许有人未必只把这段关系当做朋友。”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以全然陌生的荀玉卿与岁栖白作为掩盖,他悄悄吐露出自己的真实心意,不由得更觉自己可鄙。

“是么?”意无涯对感情一事并不敏感,听闻玉秋辞这般说道,也不愿反驳,只是不置与否,微微笑了笑。

不过玉秋辞不知道,他随口一句,竟的确戳中了实情。

婴儿晚上总要闹人,意无涯便将幼子从摇篮之中抱出,与玉秋辞道别后回到自己房中。

玉秋辞的笑容在意无涯离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脸上,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灯烛点上之后,便打开了搁在柜子上的刀匣。

尘封已久的快雪刀,放下杀孽的快雪刀……

玉秋辞出刀很快,如雪落无声,最终只看到一抹飞溅的血,又因刀名快雪,因此江湖人送快雪艳刀之称,自然也有人喊他艳刀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