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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荀玉卿冷冷的觑了他一眼,把拳头紧紧攥了起来锤在了岁栖白胸口,恶狠狠道,“你再说话我就把你的肉咬一块下来。”

这样的力道对岁栖白而言本应当无关紧要,甚至可以说是不痛不痒,与按摩也差不离多少。可是荀玉卿的手还没收回来,岁栖白却立刻喷出一口血来,那血溅在了荀玉卿的下巴,脖子附近。

荀玉卿并非没有见过血,可不知为何,这溅在他皮肤上的血液竟好似是岩浆般的滚烫,烫的他几乎要叫出声来,吓得他打了个激灵。

“岁栖白……”荀玉卿的声音有些干哑,“你受伤了?”

他早该想到的!他本该想到的!

岁栖白却不回答,只是固执的,执拗的帮荀玉卿擦了擦那些溅在他脸上的血迹,然后又一次开了口:“你走吧。”

走你妈个大头鬼!

荀玉卿要不是一下子被震住了,真恨不得一蹦三尺高,挖开岁栖白的脑袋瞧瞧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鬼东西,这时候还叫他走,还有没有点朋友的道义,仇人的怨恨?!

他缓缓道:“岁栖白,你脑子被驴踢过吗?”

岁栖白像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荀玉卿,似乎完全没能理解他刚刚说了什么话。

于是荀玉卿微笑着,藏着滔天的怒火,极平静的又说了一句话:“我是说,我不想跟一个被驴踢过脑子的蠢蛋说话,你爱怎样就怎样,跟我无关。我管你,是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