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就看到了甜蜜微笑的荀玉卿。
可那不是荀玉卿。
荀玉卿从未对他这么笑过,也从未对他有过如此含情脉脉的眼神。玉卿自然是常笑的,但是那种笑,总是像冬雪后的梅花,冷而艳,纵然开怀,却不曾柔肠百转,情丝万缕。
待晓风残月。春寒料峭后,花便自落一地,无以挽留。
这样的眼神,自然也是没有的。
他们二人之间只不过是彻头彻尾的朋友,而金蛇一事过后,两人也已再算不上是朋友了。
岁栖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去定义荀玉卿与自己的关系。
“你在想他!”
柳剑秋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住了,他柔软而又温顺的手指仿佛突然变成了蝎子的钳爪,死死抓住了岁栖白的手腕。他的眼珠子仿佛就要喷出火来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几乎难以维持自己那温顺和气的表情。
“他都拒绝你了!他不喜欢你……你明明这些天都没有想过他!”柳剑秋的声音近乎凄凉,他将岁栖白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处,声音忽然又轻柔了起来,好像灌了百八十坛的美酒,听得醉人,“我想得到你,小栖,也想被你得到,咱们俩好好的,在一起不好吗?你要是同意,我往后什么恶事都不做,你说什么,我便听什么,你说好不好?”
岁栖白自然没有说话,他绝不可能答应,也没有想搭理柳剑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