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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旎回来的很快,他端着一大盘东西,上面什么都有,有些菜式荀玉卿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但吃起来却大多都很美味。

由于荀玉卿曾经的国籍,他深刻明白有时候品尝美食,应当抱有出于对食物的尊重,所以当你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的时候,最好就不要问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得知真相并无法满足好奇心不说,还有很大几率会使你无法下咽,产生呕吐的想法。

所以荀玉卿安安心心的吃饱了肚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对那些稀奇古怪的菜式提都不提一句,卜旎捧着脸,笑眯眯的看着他吃东西,心里好似喝了蜜一般的甜。

大概是中原人大多都很硬气的想法根深蒂固,卜旎总觉得既然荀玉卿愿意吃自己给的东西,那定然是不生气,已原谅自己的。

正因如此,他也很快的说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玉卿儿,你之前不是提到那个什么岁栖白么?我与你说,方才我出去拿东西,这儿的主人告诉我,岁栖白逃走了。”

“什么?”荀玉卿一呆,他匆匆忙忙搁下筷子,望向了卜旎,“他离开了?”

“不知道。”卜旎极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其实并不喜欢岁栖白,这次特意在意这个消息,也是因为荀玉卿做噩梦惊醒时喊出这个名字来。卜旎并不健忘,他还很深刻的记得看到岁栖白时,深入骨髓的那种寒意,那种令人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最好远远的,再也不要遇见的寒意。

荀玉卿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道:“他果然是有办法离开的。”他的神情上忽然透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欢喜跟苦涩来,卜旎简直想不通这样既高兴又悲伤的神情怎么会同时出现在一起。

半坐着的意无涯淡淡道:“岁大侠也在此处,看来莲花剑与面具人确实有所关联,他眼下既然离开了,实在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