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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苏玚非得跟他拼命不可。“不知何时,外面传你嗜血。”

“百姓的声音?”苏玚抬起头,“还是那帮文人?”

“自然是闲了没事只会咬文嚼字的酸儒。”他家皇帝满腹经纶,却从没在他面前卖弄过学识。陈铖不明白,那帮半桶水的儒生哪来的气魄到处胡扯。

“几人不是百姓,就没事。”苏玚不在意的摆摆手,为苏钰擦好嘴,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亲,“儿子,今天和父亲一块上朝好吗?”

谁知,苏玚的话音刚落,苏钰就闭着眼胳膊伸向他爹。陈铖见他这样,瞬间乐不可支。“阿玚,咱家儿子太好玩了。”

“这个鬼崽子!”苏玚笑骂道,随即让侍女为他更衣。转眼看到琉璃窗外一片银白,就问,“外面的雪还在下吗?”

一旁伺候苏玚洗脸的宫女忙俯身道,“回皇上,是鹅毛大雪。”

苏玚就知道是这样,便转身对陈铖说,“你们今日别出门了。”

听到这话,陈铖搂着苏钰,一大一下两个脑袋同时点头。“阿玚,把斗篷穿上,要没事就早点回来,别同那帮大臣瞎侃。”

“知道了。”苏玚说着带着皮帽。当他刚刚走出宣室,跟在他周围的宫娥太监很是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对于苏玚这种宣室内的寻常,宣室外的威严,宫娥太监早已从最初的惊愕到现在的坦然。

可惜,有的人却不清楚。在了解到苏钰只苏玚生的,就把他当作稍微特别一点的妇人。

总自以为是的认为,斩杀那帮心怀鬼胎的士族是陈铖的手笔。因为那干脆决绝的手段,太像南征北战的大将军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