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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瀛看他一阵,走到桌案后,铺开画纸,提笔沾了墨。

不到半刻钟,那人恣意张扬的模样跃然纸上,一气呵成。

凌祈宴转到温瀛面前,隔着一张桌案,长剑挑上他下巴。

温瀛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眼中笑意更浓,长睫如羽翼忽扇。

“你在画什么,为什么不看我啊?画中人有我好看吗?”

自然是没有的。

再巧夺天工的画者,也只能将他的神韵在画纸上还原出一两分。

被凌祈宴推坐到榻上,温瀛的喉咙滚了滚,没有动,由着他手脚并用地爬上身。

凌祈宴扔了手中剑,手指勾绕着温瀛的腰带,贴至他眼前,嫣红的唇轻轻摩挲过他下巴,潋滟桃花眼分明清浅明亮,却又勾人异常。

温瀛低低喘了一声,被他坐到不该坐的地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汇聚到那一处,那种被吊着上不去下不来的磨人之感,完全无法忽视。

始作俑者却浑然未觉,大咧咧地坐在他身上,有意无意地摆动着腰身,鼻子蹭着他的鼻子,脸贴着脸,眯起眼睛笑。

温瀛哑声问:“笑什么?”

凌祈宴在他耳边又是一阵笑:“穷秀才,你又想使坏了。”

温瀛的声音更哑:“你别动。”

他偏不,痴缠着温瀛,愈发得意地做乱。

温瀛用力掐住他的腰,嗓音危险地提醒他:“不许动,醉了就赶紧睡,别一会儿又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