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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祈宴懒得再穿衣裳,赤条条地在床褥中打滚,温瀛吹熄灯,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将人摁住:“别乱动,睡觉。”

凌祈宴犹无睡意,抱住他脖子,贴着他蹭:“穷秀才,我们说说话吧。”

温瀛闭起眼:“说什么?”

凌祈宴想了半日,好似没什么要说的,可他有点舍不得就这么睡了:“算了算了,你再让我亲一口吧。”

温瀛在他唇上轻碰了碰。

凌祈宴不太满意,舌尖挤进他嘴里,勾勾绕绕地追起他的舌缠绵。

不期然间,他好似看到温瀛眼中隐约的笑意,屋中光线太暗,看得不甚清明,但凌祈宴知道,他一定没有看错。

“你,唔——”

一个字刚漏出口,温瀛的唇舌已覆上来,反客为主。

翌日清早。

凌祈宴一觉睡到辰时过后才醒,伸着懒腰推开窗,温瀛正在窗外庭中练剑。

他手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看了一阵。

温瀛身姿矫健,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净利落,周身都是凌厉之气,煞是夺人眼球,叫他看得移不开视线。

直到他最后一个旋身,剑尖点地,凌祈宴直起身,啪啪鼓掌:“善!”

手持剑的那个人收拢了周身气势,在秋日和煦朝阳中抬眼望向他。

凌祈宴轻扬起唇角,笑道:“太子殿下好兴致,一大早就起来舞剑了。”

温瀛进门来,随口说:“比不得你,喝醉了衣衫不整赤着脚在屋中舞剑。”

“我哪有?”

凌祈宴坚决不肯承认,昨夜喝高之后的事他记不得了,不记得就是没有。

温瀛伸手一指自己桌案,示意他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