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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老看她一眼,轻飘飘的说:“这事儿要问阴阳门啊!”

“关我们阴阳门何事?”阴阳门的长老也不乐意道。

本身这次他们的折损就实在很大,他心情极为不好,此时听到这种话哪能开心,当即就出言质问。薛长老也不急,只慢吞吞的饮了杯茶,就在那阴阳门长老想要再补一句,话不要乱说,锅不要乱甩的时候,他说:“听说阴阳门跟魔族勾结,干扰此事,要不,那魔族少女现在便是不被抓也早已死在忘尘师侄剑下。”

薛长老目光平静,好像在说今天的太阳挺大的。

南筠临回宗门前,特意给他留了一块玉简,上面就说了一条。要是有人找麻烦就祸水东引,不论什么事情都往阴阳门和合欢宗那边推。如今找麻烦的是合欢宗,这个锅就要甩给阴阳门。

更何况,阴阳门留下这么大的一个把柄,南筠特意交待一定要好好利用。

其实剑宗的长老也没那么轴,毕竟活得太久,见识得多,只是平常实在很懒得算计这些小事。有了南筠的提点,对症下药,自然应对犀利。他也不直言,只起个头,果然很快便有昆仑派长老‘正直’的指出:“确是如此,我也听弟子们提过,是那阴阳门的带队弟子,突然对剑宗弟子出手,才害得那魔族少女逃跑。”

那阴阳门长老:“……”

合欢宗长老:“……”

他们份外不懂,为什么昆仑派和长生宗,这次齐齐向着剑宗说话。

其实没什么不好懂的,全因这次秘境之行阴阳门和合欢宗所作所为让人不喜。哪怕是一直瞧剑宗不顺眼,觉得这宗门太强大了压力太大的昆仑派和长生宗弟子,却到底也不是没脑子的傻子,看不出来好歹。

他们对剑宗印象好,向长老们汇报时,同样的情景换些形容词,剑宗的形象自然好了很多。

尤其事情说来,阴阳门和合欢宗可实在不占理。

那种几大宗门弟子一起遇难的时候虽然并不多见,却也不是没有先例,这些长老们也同他宗弟子一起合作过,知道那种情况下什么事最不能做。像是谋害他宗弟子的事情,平时你寻着机会完全可以,但那种时候却是万万不能起这种心思。

因为人心一乱,大家谁都别想活着,那得一起死。尤其当时情况十分明显,全靠剑宗撑着,那另众人齐心的阵法,也是剑宗弟子布的。

然而就因为阴阳门的那个弟子再次发疯,把南筠推了出去导致阵法失效,各人自顾,又失了剑宗这么强大的战力,这些弟子险些全部葬送在那里。虽说不是宗内最有前途的弟子,那也是精锐弟子,谁也不愿意有所损失。

尤其昆仑派弟子讲到这里的时候,说的还是:“若非弟子准备追xx师姐,特意制了这法宝还没送出去,恐怕我们就被那阴阳门的弟子那一损招给害死了。”说着是一脸的庆幸与后怕,隔外引人共鸣。

长生宗的弟子也差不多,他们说:“幸好弟子们同那些散修站得近,恰好进了防护罩,不然恐怕就没办法回来见诸位师叔了。”

师叔们哪能不气,哪能不怒。

如今瞧见了合欢宗和阴阳门的人,自然也是带着情绪,可不就自然而然的向着剑宗说话。尤其如今这事儿,明显可以给阴阳门泼泼脏水,谁不乐意呢。

阴阳门的人就是再能说,面对事实也无从狡辩,只能说:“那弟子前途尽毁心境大乱,做出那种事情时,恐怕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虽做错了,却也为此付出了性命做为代价。我阴阳门此前不知此事,事后也深感遗憾,至于日后,那定然会好好教导弟子,让他们莫要乱说话,瞎发心魔誓。”最后一句暗有所指,说得也是咬牙切齿。

“是该如此。”薛长老好似根本没听出来,只是淡淡赞同。

阴阳门长老脸上的怒容一时压都压不住,何曾有时,他们坐在这里这般被人看笑话。

薛长老神色冷淡的扫过合欢宗的那名长老,心道要再有下次,就要提她们宗门那心语姑娘做的事情了。把人家赤日宗的弟子勾得神魂颠倒也没啥,就是把人家骗得放你进去避难,你却反手将人推出去,这事儿太不地道了。

想到这事,薛长老就觉得有些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