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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春深 浣若君 806 字 2022-11-22

下缓坡不多月,苦豆儿忽的哎哟一声闷叫,接着道:“嫂子小心!”

宝如向来谨慎,也未跑,站在山坡上,耳中猫叫的一声比一声凄厉,便见苦豆儿自山坡上爬了起来,两手蹭破皮,血往外渗着。

她自腰间抽了匕首出来,劈空斩了几斩,血手捧上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钢丝来,道:“瞧见没,方才我跑的急了些,就是叫这东西绊倒的。若非我有点轻功底子,脸都要摔烂不可,若是嫂子你了?”

宝如捂上肚子,道:“若是我,铁定摔烂脸,怕连孩子都有危险。”

她忍着胸中怒气,率先一步下了台阶,便见永世子带着个外院小厮,正在间隔前后院的围墙边,一株桂花树下玩小西拉。小小一点白猫,竟叫他打结挂在树上。

苦豆儿立刻要往前冲,宝如一把将她拦住。猫此时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但那绳结是活的。永世子正在拿朵绣球逗它。它要抓花,一挣扎,绳结便勒紧一点,再逗下去,猫就得窒息而死。

见宝如来了,永世子混然不觉,还在逗猫。

他身边有个小子,十七八岁,生的油头滑面,见永世子只拿朵花儿逗,不肯上刀子,竟诱哄道:“爷,您这般没意思,从腹部开始,开了它的膛,剥了皮的猫才好玩了。”

永世子到底孩子,摸了摸匕首把子,摇头道:“用刀戳它,它就死了,不好顽。”

可见,孩子是块豆腐,本也无坏心,全在于这小子教唆,今日杀猫,明日不得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