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顶多就是一只小牛崽子呢,没想到这头牛又肥又大,看起来至少在八百斤以上。

肚子里面应该已经清空了,也不知道填了什么东西,重新又缝上的,头上还戴着一朵大红花,标准的入烤姿势。

苏向晚一看陈爱党那样子,就知道他是在吓唬自己。

当然了,这帮工程兵,平时埋身在崇山峻岭之中,大多数家还远在千里之外,难得部队上会来个家属探亲,要来个家属,那肯定得是最热情,但也最夸张的风格,势必要把她们吓上一跳。

“可以开始箍窑了,陈爱党同志,请继续。”苏向晚说。

既然他要叫领导,她乐得当个领导呢。

李承泽突然吐着舌头就笑了:“我妈妈说,她有一回到部队上去探亲,就给一帮当兵的叔叔们吓了一跳,你倒好,不怕。”

苏向晚也在撇嘴呢,心说,上辈子我啥没见过呀,这辈子,估计也就到大阅兵的场合,才会让我怕吧。

人经历的太多也不是好事啊,凡事都没有新鲜感了。

你还甭说,就在苏向晚以为人生已经没有了新鲜感的时候,陈爱党带着炊事班的兵,当着她的面,一个人用泥巴和土坯,就箍起了一个两米多高,于少三米宽的小窑洞。

“报告领导,箍窑完毕,现在请求生火,入肥牛,请指示。”他声音还中响的跟破锣似的。

“继续。”苏向晚索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