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跟宋青山说:“管管你家这几个儿子吧,就不能给他们洗个澡,一个赛一个的臭。”

这摆明了的,就是心里有气儿,借故乱发她大小姐的脾气。

宋青山突然一脚刹住了车:“李姐,文工团的姑娘们,是省军区财政在发工资,但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动不动就跑到水库上扰乱我们的工任,这你是知道的吧?”

“那是她们的本职工作。”李逸帆说。

宋青山当着孩子们的面,分毫不让:“但她们就跳几支舞,一年要浪费军区那么多大的财政预算,凭什么?我作主,明天让她们全部去跟着苏副主任,一起工作。”

“宋青山,你是县长,还是我是县长?”李逸帆更怒了。

“我只知道,工作也有它的原则性,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跳什么舞。”

宋青山下了车,嘴里说着,亲自从另一边打开车门。

这下倒把苏向晚和几个孩子吓坏了,大家都觉得,宋青山怕是要把李县长给赶下车了。

虽然说工作中会有各式各样的争执,但对个女同志,总不好太粗鲁吧。

没想到宋青山一把拉开后车门,拍了拍上了一天课,臭烘烘的驴蛋,说:“下车,爸带你们走回去。”

驴蛋和狗蛋特地闻了一下自己,大概发现确实有点儿臭,一溜烟儿的,全下车了。

苏向晚想了想,抱着吱吱也下车了。

转眼,车里就剩李逸帆一人了,她在副驾座上看着邻居家全家人都溜了出去,也是莫名其妙:“青山,你没问题吧你,把孩子们踢下车就行了啊,赶紧开车,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