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谷东就爆发他有惹事的天性了,胸腔里叫常利军打过,骂过的那种暴戾感蓬勃而出:“你瞅啥?”

就算对方不懂东北话,不会回一个瞅你咋地,但也能懂得对方是想挑事儿啊。

所以,那一拳头就朝着谷东抡过来了。

谷东人小气势大,伸开双臂把苏向晚往后推着,一副大哥罩你没商量,这地盘只有我说了算的雄心壮志,但奈何对方人高马大,一把拎上他的脖子,他就双脚离地了。

这家伙凶头巴脑,在人高马大的苏联人面前,跟只小哈巴狗似的,那叫一个凶相毕露,但就是叫的欢,脚丫子都踢不到人身上。

“误会,全是误会。”苏向晚掏出自己来此的通行利器糖果,还没来得及扯白旗投降,打算息事宁人,谈完事情的宋青山他们回来了。

跟苏国人差不多的体格,几父子把那苏国人团团围住,对方一看宋青山人高马大,卷着衬衣的手腕上满肌肉,一看就是个身体素质好的,这才把谷东给放下来了。

回到宾馆,还得相互汇报战果。

“手表?那东西咱国内也有,一块也就一百多块,你准备拿你的烟草、糖和布料换手表?”宋青山说。

苏向晚掏了一块手表出来:“这作工够精良的吧,你觉得能值多少钱?”

宋青山接过表,钢质表面,精针,卸开后盖,齿轮之间严丝合缝,上针甚至是纯铜作成的。苏联老大哥别的方面怎么样不说,生产这些东西是真精细。

“至少一百块。”宋青山说。

“事实上,我只用了三块糖就换到了两块表。”苏向晚摇着两只表说:“那个厂子里的人说,能带走多少我们就带走多少,只要把烟草和布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