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标看向罗传山,突然道:「你刚才为什麽不喊清楚?如果我不明白你说什麽,你岂不是冤死?」

罗传山福至心灵,连忙道:「大人,小的虽然笨拙,但也明白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而且以大人的睿智又怎会听不出小的在喊什麽?我们甲子营可是北军中最厉害的一支拳头军。而您则是这支拳头军的指挥者。」

明知这小子在拍马屁,王标还是觉得心里舒坦不少。

「你小子虽然是个惹祸精,但好在还有些脑子。你懂朗国语?」

「懂一些。小的小时候曾在学堂里和夫子学过。」

「哦?你们夫子懂朗国语?」

「是。听夫子说他曾在朗国游学经年。」

「懂一些恐怕没什麽用吧?口音一听不就听出来了?」

「大人请放心,小的别的不行,模仿口音却最是地道,学什麽地方的方言都很快。不信,您可以问郑大人。如果去了朗国敌营,小的坚信只要给小的半年时间,小的就能掌握朗国语。」

郑秋玉点头,附和道:「传山没有说谎。据我所知,他至少会五六处地方方言,说起来连当地出身的士兵也觉不出差别。」

「哦?」

「大人,求您给小子一次将功折罪的机会。小子将来定不忘大人的这番恩情。」

「狗屁!老子要你恩情干什麽?你不来祸害老子,老子就谢天谢地了。」

传山一听这话,不惊反喜。营里了解王标的人都知道,这位虽然脾气火爆,但真正发怒的时候却不会说一句脏话。相反,他要是自称老子骂脏话了,反而没事了。

「谢谢王头恕罪!谢谢王头宽宏大量!」传山连连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