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是这么看着的。”
斯特兰奇虹膜异色的眼睛里一派理所当然:“只是你之前从来都不注意,而且也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不允许我这么做对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而且他们曾经比现在要亲近得多,但……
仍旧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那些“不同”和“异常”在同一个时刻互相簇拥着纷至沓来,攒聚在指尖和发梢,停驻在心脏和每一次呼吸的肺泡间隙。
这让人甚至忍不住去怀念和回忆和对方分享过的每一次亲吻。
他尝起来像蜜茶和麦田,还有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
“费尔南多?”
斯特兰奇忍不住重新喊了一声仍在怔忪之中的某个家伙的名字:“你还好吧……刚刚磕到头了?”
神经外科医生下意识伸手探向对方的脑后,五指探入微微卷曲的头发,从指腹就能够感受到接触所带来的热度。
“疼吗?有没有什么恶心想吐之类的感受,还有视觉模糊之类的症状。”
对方放轻了声音循循善诱:“从一到十,你的头痛大概是几?”
他真的很少做这种事,斯特兰奇想,这样的问诊方式更像是高中的校医,能够送到他那里去的病人大多都已经半死不活了,哪怕是开口去问也不可能得到什么靠谱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