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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哥是怎么死的?”空荡荡的灵堂内,坐着的两人窃窃私语着。

“不知道。”然而吴品这个人生来嘴贱,又在后面加了一句,“但我听人说,他死得很惨。”

钱海点起一根烟,像吸白粉一样猛吸了一口:“什么时候死的?”

瘦子说:“七天之前。”

钱海手指一颤,烟掉在了地上,你妹啊!算来,今天不正是那人的头七么?

吴品后知后觉,当同伴吓得打摆子打了好一阵了,他才反应过来,也跟着哆嗦起来。

这地儿白天就倍儿阴冷,随着夜越来越深,温度越来越低,两人冷得打颤,不得不把床上的被子拿过来裹在身上。都快十二点了,眼皮打架了,他们还是不敢睡。挨在一起,一支接一支地大口抽着烟。没一会儿,地上就堆满了烟蒂。

“能说点话吗?”钱胖子神经质地跺着脚,这里也太他妈安静了,连虫鸣都没听见一声。

“说什么?”吴品不停地深呼吸,仿佛心脏病发了。其实今天到这里的人,都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原来自己患有心脏病。而患有心脏病的终于发现,自己竟然还得了羊癫疯。

“你现在存了多少钱啊?”

“老子有多少存蓄关你屁事?”

“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吗?”

“肯定比你晚一天。”

“我擦,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聊聊天吗?”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