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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蛊手记 微笑的猫 765 字 2022-11-23

老人接过罐子,对儿子说:“走吧。”

他儿子对楚海洋和夏明若笑笑,拎起农具,沿着林间小径渐渐走远。

老人长叹口气蹲下,在脚边摊开一块干净白布,然后竟将枯柴一般的手直接伸入青玉罐,拿出一根灰白的骨头,放在清澈的河水中慢慢刷洗起来。

夏明若屏息静气地望着,楚海洋耳语:“洗骨。”

洗骨是很多少数民族的风俗,各个民族操作起来有所不同。

以史书上有记录的苗族支系六额子苗为例,往往是人死后一两年内,家人亲属祭奠,掘墓开棺,把骨头取出来洗刷。干净后用白布裹着再下葬,三年后再次取出如前番一般清洗。具体这种洗骨的仪式要重复多少遍,有书说是三次,有书说是七次,到现在还没有定论。但是如果家人生病了,他们便会认定这是祖先的骨殖不净所造成,于是再次取骨刷洗。“洗骨苗”这个称呼就是这么来的。

彝族与苗族一样来历神秘,支系众多,有的称“阿细”,有的称“纳苏”,有的称“撒尼”,还有“他留”“花腰”等。马锅头这一系,根据发音猜测应该叫“濮苏”。

马锅头十分专心,每一根刷洗完毕,都小心翼翼放在白布上,再去拿下一根。

楚海洋不好开口,马锅头倒主动说了:“洗了三千年,还要洗下去。”

楚海洋望着他。

马锅头举起一根长骨说:“都在里头,洗不掉,不能烧。”

楚海洋点了点头,这是说某种毒——蛊的可能性比较大——深藏在这些骨殖的内部,导致骨殖数千年不碎不烂,水洗等许多方法都不能将其驱逐,唯有用火烧,但火烧祖先的尸骨又是这些人绝对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