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来龙去脉天衣无缝,又有人证在,就连妆妃的好侍婢都帮里不帮亲,所以妆妃纵火一事,直接就落实了罪名,都不带给人辩解的……当然,一个“疯子”,也无从辩解。

帮宫疏影敷好了千金难求的膏药,皇甫长安先心疼了一番银子,接着又惋惜了一番宫美人那豆腐般光嫩白洁的背部,最后在宫疏影的满腹牢骚中摔门而去,看不见宫狐狸挤了半天,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将从眼角淌下的一滴琉璃冰泪——

次奥,皇甫长安你给劳资滚回来!

“妆妃现在怎么样了?”

“适才醒过来一次,因为太疲累了,便又昏睡了过去。”

“那二皇兄呢?”

“长乐宫失火,陛下震怒,二殿下正在昭华宫跪着呢……”

“本宫去看看。”

长乐宫失火倒是其次,旁人不知道,皇甫长安却是心如明镜,她那个抽风老爹心疼的是那幅画!

可偏偏就是那幅画才最让人头疼,倘若是别的什么宝贝也就罢了,这画中绘的是故人,且全天下只此一幅……画毁情缘断,对于睹物思人的皇甫老爹而言,烧毁了那幅画,就等于掐断了他同涟弟的猿粪,那样的打击,绝对是超乎常人想象的……比如皇甫长安就想不通,他妈的不就是幅画嘛?!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皇帝老爹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入戏?!又不是在演电视剧!

外头还在下着雨,哗啦啦的不大也不小,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地上砸出了遍地的小水坑,水珠飞溅得老高,交错纠缠,起起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