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奸夫们都是吃素的么?明的不行,来暗的不就可以了吗?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即便是没有教父大人把关镇守,奸夫们联手起来的智慧,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此这般又过了一段时日,虽然麻将照打,石头剪刀布照猜,但是奸夫们显然都学乖了,不拆房子了,改成拆人了,纵使不能夜拥长安倾诉柔肠,但每天合计着怎么暗算破云鸣钰,多少也能排遣一下漫漫长夜的百无聊赖……倒是皇甫长安一下子不习惯他们这么安分,总觉得他们在策划什么大阴谋似的,白日里不禁对他们热切了几分,不再拿着孕妇的喜怒无常说事了。

然而,难得皇甫长安生出了些许愧疚之意,觉得先前对奸夫们惩罚得狠了,想要好好补偿一下他们,却是连着将近几个月,都没再见到李青驰。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妙!

外面的花花世界那么精彩,万一小李子被那些莺莺燕燕的妖女给勾搭去了,她岂不是要哭瞎?!

本来心里头就有些担心,然后有一日闲来无聊,皇甫长安便啃着甜糕坐在墙头听着宫女们聊天,因着宫里头的帝君大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所以基本没什么八卦好聊,她们东拉西扯的,也多是一些从宫外听来的,比如说张大人新娶了一房美貌如花的小妾,却不想第二天就淹死在了池子里,又比如说程尚书的三夫人背地里偷汉子,被捉奸之后一条白绫吊死了……

总是听到屎啊屎的,皇甫长安不禁觉得这些小道消息不利于胎教,正要起身走人,却又听到那宫女谈及“身怀六甲”几个字,耳尖即便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哎,你听说没有呀……原先不是说那含烟郡主和郡马爷伉俪情深恩爱得不行吗?”

“可不是,我还记得两年前郡马爷在一次酒宴上曾被人赠予舞姬,他非但没有收下,还义正言辞地说此生只娶含烟郡主一人,愿与她生生世世矢志不渝,那事儿还曾一度风靡传为佳话,那郡马爷也成了无数望门千金的梦中良婿……对了,你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据说含烟郡主怀了身孕,再过不久就要临盆了,可真真是情深不渝的恩爱夫妻啊!”

“恩爱个鬼啦!你只知道郡马爷当众怒斥舞姬,却不知道那郡马爷到底也是个风流种……”

“郡马爷风流?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先前倒也还算安分,毕竟含烟郡主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谁会不疼她爱她?只可惜郡主身子骨差,求神拜佛好多年了,才怀上孩子,可是宝贝得紧,半点不敢出差池……可结果呢,郡主怀孕还不到半年,那骏马爷就耐不住寂寞,偷偷地跟她的侍婢好上了!”

“啊?真的假的?那含烟郡主知道吗?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伤心死?”

“所以说你消息不灵通,那含烟郡主前两日撞破了郡马爷和侍婢的私情,羞怒之下气血攻心,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孩子就这么滑胎了,她自己也是大病了一场,能不能捱过去还不知道呢……啧啧,男人啊,没一个人是专情的!”

“靠!”

皇甫长安听得鸡冻,顿时就坐不住了,一声呼喝骤然见把那两个八卦的女婢吓了一跳,急匆匆地就跑了开。

挑着眉头思来想去,皇甫长安还是不能熄下心头的那簇火苗苗。

“小青蛙这都几个月没进宫,这太不像他平时的作风了……看来本宫还是要亲自出宫一趟,找他问个清楚,他要是真的在金屋里藏了什么小妖精,那本宫赶明儿去采一打野草回来,也算是师出有名了呢……哦呵呵,这就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远处,裂云忍不住吐了个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白苏一本正经:“殿下说可以这么用,就可以这么用。”

“但是……她的反应也太奇怪了吧?一般人要是自己的男人外出偷腥,早就暴跳如雷了吧?她怎么好像……还很兴奋的样子?”

“从你认识殿下开始,你觉得她是一般人吗?”

“……不是……”再次给不走寻常路的太子殿下妥妥跪稳了。

半个时辰后,皇甫长安裹着厚厚的棉衣,站在了李府大大门口,眯了眯眼睛睨着跟前上上下下打量她的管家,随即哼了一声。

“怎么,连本宫你都不认得了吗?”

“不……不敢……”见她面露不悦,管家不由陪着笑,只还有些疑惑,紧张之下一张嘴就脱口而出了,“只是太子您……又发福了吗?”

话音一落,管家顿时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说出了话,正忙着想要解释,却听皇甫长安十分不爽地哼了一声,竟然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