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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阮又被邀去了皇宫几次,周卫旻并没什么异样,只是请萧阮喝喝茶说说话,萧阮敏感地感受到了,周卫旻对她已经和从前大不相同了。

如果说刚刚苏醒后的周卫旻对她还有那么几丝暧昧,现在的周卫旻,对她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心思,取而代之的是十分坦然的姐弟之情。

萧阮很是欣慰。

没过几天,九九重阳就要到了。皇家在这个日子向来有祭祖祈福的传统,今年先帝新丧,周卫旻便和礼部、宗室一起商议这一日去先帝陵寝祭拜。

只是不知道周卫熹从哪里得知了这一个消息,让宫人带出了一封血书来呈给了周卫旻,在信中恸哭流涕,忏悔了自己的罪孽,表达了对先帝的思念之情,盼望陛下能法外开恩,让他出来一日同去陵寝祭祖并祭拜先帝,以全他的一片孝心。

几名老臣都是看着周卫熹长大的,一看这血书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恳请周卫旻顾念兄弟之情,让周卫熹同去祭祖。

周卫旻和三位辅政大臣商议后,同意了周卫熹的请求。

但翌日散朝之后,隐隐有流言传出,为了这件事情,蔺北行和周卫旻、萧钊、平王大吵了一架,最后蔺北行无视天子之威,摔门而出。

随即,祭祖的防卫护驾之事,周卫旻jiāo给了羽林卫的秦城和北衙禁军的李平洛。

要知道帝陵建在西郊,从前祭祖的防卫重任都是由设在西郊大营的南衙禁军担任,羽林卫只不过是负责天子的贴身侍卫而已。

朝臣们都从其中嗅出了几分不对劲来:现今的南衙禁军已经由蔺北行接手整治,在蔺北行的掌控之下,周卫旻舍弃了南衙禁军,其中深意令人玩味。

紧接着,蔺北行便上朝请命,说是要去西郊大营亲自主持南衙禁军的秋季大比,和天子的祭祖之行刚好冲突,恳请圣上恩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