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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肝胆照连营,

燕雀焉知鸿鹄志,

愿将毕生酬河山。

……

容昱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在那副画的右上角题诗,那字迹以中锋立骨,有时锋芒毕露,有时秀逸瑰丽,就连乔梓这样的外行,都看出来这笔力不凡,堪称名家。

“好诗!好字!”她忍不住赞道。

容昱墨收了最后一笔,将笔一掷,还没等乔梓惊呼,那笔迅速地在宣纸上留下了一团墨,化了开来。

乔梓飞快地捡起笔来,顿足叹息:“容大人,这么好的一副字,怎么就这样糟蹋了!”

容昱墨也不说话,只是凝神闭目了片刻,睁开眼来目光炯炯地落在她身上:“你识字?”

乔梓心里一惊,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好意思:“容大人,我认不全,就是觉得你写得好看,比如这几个字,我就不知道读什么。”

“君自横剑仰天笑,我亦肝胆照连营,”容昱墨怅然念了一句,“这是我在北地时赠给陛下的临别诗,我和陛下年少相交,一见如故,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虽然俯仰无愧,却一直抱有缺憾,你知道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