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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烈的气息像冰做的箭,把阮夏牢牢钉在了原地,她看着容磊雪白立领衬衫上的金色镶边,头晕的更厉害。

比起一地欺负她的人,比起据传是意大利黑手党的延,容磊面无表情的残忍更让阮夏害怕。

靠干面包撑了一个星期的她,沿着墙壁缓缓下滑,终于被吓晕了过去。

那件事之后,学校里再也没有人随便欺负亚洲籍女生。

之后,他们成了朋友。

延和容磊都是话很少的人,延天性如此,容磊不是。

出于一个设计师天生的细腻心思,阮夏能感觉出他受过很重的伤。酒至半酣她问过,他喝一口酒,薄薄的唇抿的极紧,良久,淡淡的笑,“我被抛弃了。她爱我,但是不需要我。”

阮夏觉得震撼,可再往下问,他就什么也不肯说了。

那晚澳洲的星空很美。阮夏站在容磊的斜后方,看着他出神思念某个人的每个表情细节。

在没有他的地方独自坚强,在没有她的地方黯淡疗伤。

阮夏年轻纯净的心,第一次深切感受到这“情”之一字。

时光飞快。

延在容磊的出谋划策下,终于夺回了家族的继承权。于是顺水推舟,容磊一手创办的小公司以惊人的速度壮大,在他来到澳洲的第三个年头,他有了一份足以衣锦还乡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