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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夏静静站在那里听着,到最后只咽下喉头不断翻涌的酸涩,轻描淡写的冷艳高贵:“随便你怎么说。你说完了吗?我们可以正式分手、以后老死不再相见了吗?”

“如果你嫁给他,恐怕不能。”邱裕开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颜夏却笑了:“你是在期待我会为了你拒绝谢怀锐吗?邱裕开,你真的不了解我……你不在我的心里,就不会再出现在我的眼里,从今往后,你对我而言和路人没有区别。”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脸色僵白的男人,“你不会再影响我人生的任何一个决定,你再也不配了。”

邱裕开终于忍不住面露痛苦,完好的左臂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嘶声对她低吼:“颜夏!我再对不起你我也爱了你这么多年!我真心想过要娶你!共度一生!可你对我呢?!你曾经对我有过半分的情意吗?!我对不起你,你就对得起我吗?!”

颜夏看着他声嘶力竭的样子,忽然觉得无趣,眼前浮现谢怀锐淡定自持的表情,她看了邱裕开一眼,最后一眼:“就当我们的青春都喂了狗吧。”

她转身出去。曾经以为会相伴一生的人,最后告别的时候,连声再见也不想说。

谢怀锐果然等在病房外面,她一出来他就走过来,没有问她任何问题,陪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医院。

路上车里,颜夏终于像返过了劲一般,瘫在位置上痛哭流涕。谢怀锐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给她递纸巾,一整盒的纸巾都被打湿,她缩在座位里抱着头嚎啕大哭。

车停在一个僻静处,外面是北京晴好的天气,颜夏从肿的只能眯一条缝的眼睛里看出去,阳光温柔绿树爽朗,这个世界还是这么美好,她却彻底失去了青春美好时候的人。

她的初恋与初吻,第一次牵手第一次约会,漫漫数年里心中只装着他一个人,她年少青春的爱恋,她这么多日夜里最热烈的期盼与幸福,她将一个女孩子最好的几年都拿去爱他,但是因为她无法容忍自己像别人那样依附另一个人、因为她希望以更好更完美的自己陪伴他一生、因为骄傲因为无法自如表达心中深深的情感,她失去了他,并且他那样笃定的说:颜夏,你根本不爱我。

原来她为之付出努力忍耐的那些东西,在他看来根本不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