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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宁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还没回过神来,眼泪已经唰地往下掉。

她真讨厌软弱到动不动就掉眼泪的自己,可是她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

只要有一点点难过或者一点点高兴,它就那么容易自己落下来。

傅寒驹一句话都没说,只把她带到医务室。骑车的人虽然技术烂,骑得又快,但到底只是自行车,问题不算太严重,她会扭到脚只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伤,骨头一直容易错位而已。

校医很温和,纪安宁在对方的询问下放下戒心,说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到处采风的事:“当时遇上地震,我被压在柱子下面,脚受了伤。不过小孩子好得快,第二天那边的余震都还没过去,我又可以高高兴兴地跑来跑去了。”提起父亲的时候她眼里亮着光,满含怀念和喜悦。

她从来没有机会和别人聊起父亲呢。

校医非常惊讶,边替她处理其他小伤口边和她闲谈。

纪安宁和校医聊得高兴,等校医转身去替她配药,她才想起是傅寒驹送自己过来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坐在窗边、冷冰冰看着窗外的傅寒驹,犹豫再犹豫,还是勇敢地开口道谢:“谢谢你……”她不知该怎么喊傅寒驹,只能用泛红的眼睛感激地看着傅寒驹。

傅寒驹看起来冷漠,其实是很好很好的人。要不怎么会送她到校医室来?

她、她真的很感激傅寒驹。